12月16日,阿梅被丈夫施暴受伤。受访者提供
王某天婚前所写的承诺书和婚后的保证书。
关于家暴
警方:事发当天三人受伤
阿梅告诉记者,两人最严重的一次冲突,发生在去年12月16日。当天下午4点多,因为她弄丢了一个保温瓶,婆婆指责她,两人随后起了一些争执。王某天下班回家得知此事后,就将她的皮箱、衣服等行李全都丢到了门外电梯处。她打电话叫父亲前来处理。“我爸爸到了后,王某天用拳头打他的脸,还用椅子砸他。”阿梅说。
阿梅的父亲左先生介绍,当天傍晚6时多,他过去女儿家里协调。“我当时觉得年轻人吵架,一时冲动,没什么,我还笑嘻嘻的对王说,有话好好说,别激动。我女儿就将行李往屋里搬,王某天不让拿,与女儿发生撕扯,还用脚踹阿梅。我看到女儿被打,急忙上前阻止,不料王某天转身就给我两拳,当时我的脸麻木了。女儿随后报警,双方才停止了撕扯。”左先生说,“后来,我坐到沙发上抽烟,王某天一边骂着不许在他家抽烟,一边就抄起椅子砸我,我当时也毫无防备。”
记者向石岐区公安分局核实情况,警方表示去年12月16日,确实有接到阿梅所说的家暴电话,当时警察赶到现场后,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,就建议两人去医院验伤。随后男方当事人单位中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出面对此事进行调解。
关于私生子
阿梅:说我侄子是我的私生子
“结婚后,王某天从来都不到我父母家去走访,同时不喜欢我回娘家,有一次得知侄仔肺炎,我回去看看,回到家王某天则对我大发脾气。并且恶意诬蔑我,说我的侄子就是我私生儿子。怎么可能?”说着阿梅从房间拿来了家里的户口簿。记者在该户口簿看到,户主是阿梅的爸爸,长子是阿梅的哥哥,最后一页上面登记的是阿梅所说的侄仔,上面写着与户主的关系是“孙子”。
“这是我弟弟和弟媳的结婚照,这张是我小侄仔的照片,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,由于弟弟他们在国外比较忙,所以才把小孩放在家里带一段时间,没想到王某天居然怀疑是我国外的私生子。”阿梅说。
关于私刻公章
称丈夫为办证明私刻公章
阿梅透露,王某天作为法院工作人员,私刻了一枚社区公章。她说,她婚后不久就怀孕了,王某天为了将在中山中院的集体户口迁到母亲名下的房产所在小区,同时为给小孩办理计划生育证明,因手续繁琐,王某天跑多趟未办好,为了节省时间,王某天决定私刻小区所在的中山石岐区莲新社区居民委员会的公章。
记者昨天从中山石岐区莲新社区居委会了解到,王某天在去年年底确实向社区居委会提交了一些证明。“但是当时他是办户口迁移,从东区迁到石岐区,如果手续齐全了,我们就会办理,但是他的计划生育证明是否出自我们社区,现在我们也无法查询。”
随后,记者找到了给王某天刻公章的唐先生。他说,先前有一对夫妻开着车来找我刻公章,内容是“中山市莲新社区居委会”,男的说他是从事法律工作,他懂法,这些小公章没问题,不要怕,他只是需要到国外办手续需要,不怕犯法。后来我就答应以138元价格帮他刻公章,具体没问他用来做什么。不久,那个男的妻子拿着一枚“中山市莲新社区居委会”的公章过来找我了,问我这公章是不是在我这里刻的,我一看就认出来是我上次刻的。然后那个女的说她老公是中级人民法院的公务员,打算再做一个,要我给个电话给她。“那个女的很有礼貌,长得也非常漂亮,所以他们给我很深的印象,她一来我就能认出来。”唐先生说。
关于公共场所性侵
阿梅:借扶我去洗手间发生关系
阿梅称,“2011年12月24日,在他和他父亲还有我家人陪同下我在博爱医院做了引产,是个男婴。可谁也没有想到在我引产第二天他带我坐着轮椅去检查,在检查后回来的路上,他借故扶我去洗手间,在洗手间再次和我发生关系。这次真的想要我的命啊!我刚做完手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没有反抗能力。”阿梅的表情异常痛苦。
昨日,记者从阿梅去年12月16日在中山市人民医院的超声数字化检报告单上看到:胎儿内探及血流信号,以及人民医院疾病证明书上看到:腹部左臂挫伤。随后记者到阿梅引产的医院了解,该院当时负责跟进阿梅的护士刘小姐说,“阿梅进来医院时左臂的确受伤,并且她很害怕晚上她老公留夜,请求我以医院不能留夜为由赶他走。关于她说在医院洗手间被她老公强奸,我没有亲眼看到,不过我们妇产住院部有洗手间是男女公用的,而且在医院走廊后头,地方较偏僻,所以就算叫救命,没人听到也不奇怪。”
男方:媒体报道片面今天不公开审理
昨天下午2时左右,记者来到王某天家,反复敲门都无人应答。十几分钟后,王家大门内传出开锁声音,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(该人就是王某天)。记者上前表明来意,王某天的父亲立刻关上家门,然后从内反锁。王某天则表示,要去上班,不方便接受采访。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,王某天透露:“明天(14日)下午市第一法院将就此案进行不公开审理,相信到时将会有一个公开的结果。目前我个人不想再解释什么,无论我怎么说,都显得比较片面吧。而且觉得现在媒体对这一事件的报道也很片面,还是等明天法院审理之后再说吧。”对于家事的公开和媒体的介入,王某天叹了一口气:“现在这件事给我和我的父母、工作都带来了很大影响,尤其是我的母亲,她身体不好,为了这事她都回甘肃老家静养了。”